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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顧九十年代的夜總會酒店文化

2019-03-10

夜總會酒店:九十年代的時代印記

提起“夜總會酒店”,對於從九十年代走過來的人來說,絕不陌生。這是那個時代的一大特色。從字面意思理解,“夜總會酒店”原本是個中性詞,僅指夜晚的娛樂聚會場所。但在上世紀末的一段時間裡,它因瘋狂、火爆、張揚、顛倒眾生、妖媚惑眾的特質,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燈紅酒綠、尋歡作樂的代名詞。一提到它,男人們往往曖昧一笑,帶著三分淫邪、七分嚮往,腦海中浮現出鶯鶯燕燕、活色生香的畫面;而女人們則大多投以鄙夷的目光。後來,北京的“天上人間”更是坐實了這種印象。

然而,實際上,那時的夜總會酒店遠沒有後來的“天上人間”那般高端。它更多以歌廳的名義出現在繁華鬧市、幽靜小巷、城鄉結合部,甚至窮鄉僻壤。在這些地方,女人們用呢喃細語、似水溫柔、抵死纏綿,甚至用她們的身體,安慰著男人們寂寞無聊的心,發洩著他們過剩的荷爾蒙。無邊夜色中,粉紅色燈光下,是一幅幅尋歡作樂的浮世圖。若西門慶在天有靈,目睹後世的繁華,定會仰天長嘆,生不逢時。

九十年代夜總會酒店內部場景:燈紅酒綠的時代氛圍

初次接觸歌廳的奇葩經歷

第一次去歌廳並非在濟南,而是在魯中一個縣市。那是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經歷,也因此結識了一位奇葩且愛裝腔作勢的張主任。那次,我和張斌前往某大型石化集團下屬電廠走訪。該廠是我們新開發的客戶,擁有4台30萬千瓦機組,位於魯中某縣某鎮,位置偏僻,交通不便,但廠內小環境極佳。

  • 道路整潔,綠樹蔥蘢,幽靜處有假山池水,曲徑通幽。
  • 熱鬧處有燈光球場,人聲喧嘩。
  • 福利好得驚人,每家每戶按時供應蔬菜及肉禽蛋奶。
  • 廠內設有幼兒園、小學、醫院等,每週還有直通濟南購物的班車。

可以說,這是一個獨立的小社會,無需與當地政府及百姓打交道,就能滿足基本生活需求。一個人在這裡工作,可以安逸地從生到死,平安度過短暫而漫長的一生。該石化集團下屬企業大多如此,這也滋長了他們的傲氣,自認為高人一等,外人很難融入他們的圈子。

在工廠裡,與我們業務直接相關的是儀表車間主任或自動化部部長。他們有權決定使用哪家儀錶廠的產品,官職不大,但位置關鍵。由於與該廠此前沒有業務聯繫,與儀表主任也無交集,唯一有聯繫的是一位下屬工程師姓徐,曾通過幾次電話,諮詢過我們產品的使用情況。

石化電廠廠區環境:綠樹成蔭的工廠景觀

初見徐工與張主任的尷尬場面

電話中的徐工輕聲慢語,細聲細氣,靦腆得像個小姑娘,我以為他是個瘦小的白面書生,沒想到見面後大吃一驚——他竟是個身大力不虧的粗壯漢子,四方大臉,鬍子拉碴,待人熱情,為人樸實。徐工家在淄博,畢業於西安儀表工業學校,該校位於西安市勞動路的西儀廠門口附近,因此對西儀情有獨鍾。雖然我們此前未見過面,但一見如故,他見到我們就像見到遠方來的親戚。

簡單寒暄後,在他的陪同下,我和張斌拜訪了儀表車間的張主任。張主任30來歲,身材瘦削,面白無須,頭髮油光水滑,呈標準三七分,戴一副寬邊眼鏡,目光閃爍不定,顯得高深莫測。握手時手掌綿軟,輕輕一握便鬆開,說話口氣冷淡,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。沒說幾句話,他就將我們晾在一邊,專心忙自己的事,彷彿我們不存在。過了一會兒,他接了個電話,徑自離開。

我們三人尷尬至極,我的熱情像被攔腰斬斷,彷彿從三伏天跌進冰窖。小徐感覺有些慢待我們,苦笑著,不斷給我們端茶倒水。等了約1個多小時,張主任仍未回來,我有些惱火。雖然做業務是求人的事,但那時業務好做,還真沒求過什麼人,反倒有客戶求我們——那幾年儀表緊俏,廠裡訂單排不過來,客戶拿著錢直接訂貨未必能及時發貨,不如讓我們代買便捷。

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,快下班時,張主任才匆匆回來,一進門愣住了,大概沒想到我們還在等他。他依然不熱情,兀自收拾辦公桌,彷彿在找東西。面對這種尷尬局面,我有些一籌莫展,真想一走了之,不受這種羞辱,但走容易,再回來就難了。

打破僵局的意外發現

所謂天無絕人之路,就在我絞盡腦汁時,突然發現張主任翻檢的書中掉出一張光盤,封面裸露,依稀是李麗珍的模樣。我靈光一閃,想起這部片子應該是《蜜桃成熟時》。前幾天去科技市場,見黑胖子色瞇瞇地盯著電腦,一看是部三級片,我便搶了過來,正是這部片子,因剛看過不久,記憶猶新。

想到這,我有意將話題引向這方面,問張主任喜不喜歡看電影,喜歡哪個國家的?我有個朋友在濟南科技市場賣這個,若喜歡可以幫忙淘換。聽到這,張主任眼睛一亮,似有所動。我又提到幾部火爆的美國大片,如《教父》系列、《美國往事》等,見他無動於衷,便小心翼翼問他是否喜歡香港電影,最近有幾部藝術片不錯,如《玉蒲團》、《玉女心經》,畫面唯美,只是稍帶色情。

張主任動作停下,注視著我,示意我繼續說。我又說,香港電影多偷師日本,若論情色片,還是日本最正宗,隨後給他普及了相關知識,推薦了幾位AV界明星,如飯島愛、美里真理、淺倉舞等。最終,張主任被我的淵博知識折服,臉色由陰轉晴,椅子轉向我們,開始輕聲交談。

至此,我的神經才徹底放鬆,暗自慶幸自己這方面儲備豐富,否則真無從下手。看來以後什麼知識都得學一點,書到用時方恨少。隨著氣氛融洽,交流順暢起來,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。我適時提出晚上請張主任喝杯小酒,繼續切磋電影藝術,他先是矜持了一下,隨後便答應了。

夜總會酒店的荒唐一夜

那晚,我、張斌、張主任、徐工4人,在電廠所在小鎮一家以羊肉出名的飯館大快朵頤。張主任看似白面書生、弱不禁風,酒量卻深不可測,一邊喝一邊冒汗,頭頂熱氣騰騰。反倒是人高馬大的徐工眼神迷離,說話磕磕絆絆,不久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。

酒至半酣,我們仨都有些醉意,說話隨意起來。通過交談得知,張主任老家河南許昌,比我大4歲,大連工學院自動化專業畢業,畢業時該石化企業到校招聘,因專業對口、待遇優厚,他便應聘過來。我與他的專業相近,又都是學生出身,聊起學校的人和事,彼此心有戚戚,很快知無不言。當話題扯到三級片,我答應送他一套《金瓶梅》時,張主任與我幾乎相見恨晚,惺惺相惜。

從飯館出來不過9點多,有些意猶未盡,張主任提議去唱歌。我五音不全,對唱歌有天然排斥,倒是張斌樂呵呵答應了。一開始,我以為歌廳就在鎮上附近,沒想到竟在縣城。我們打了一輛黑面的,來回100元,在夜色中直奔30公里外的城區。

忘記歌廳在城裡的具體方位,只記得車子兜兜轉轉,在一家偏僻賓館前停下,上到三樓,要了個包房,我們一行人跌跌撞撞進去。包房約30平方米,南邊一溜沙發,顏色已不可考,上面有些不明污濁,沙發彈簧鼓起,坐上去顫巍巍。正面是電視機和VCD,頭頂有廉價玻璃彩燈,旋轉著在黑暗中烘托曖昧暖意,周邊牆上貼著壁紙,影影綽綽間,可見蚊子屍體和污黑血跡。

九十年代夜總會酒店包房內景:曖昧燈光下的時代記憶

歌廳裡的尷尬與衝突

那晚,我和徐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、喝酒,張斌唱歌,張主任既不喝酒也不唱歌,摟著一個女人嘬嘬有聲。曲終人散,要走時,小姐們站著不走,跟我們要小費。我有些納悶,你們不是友情服務嗎,還要小費?再說,我也沒叫你們來。我對她們說,把經理叫來。一會,來了個小哥,點頭哈腰說,她們不是賓館人員,費用要單算。我喝了點酒,脾氣大了起來,說她們是自己來的,費用我不出。小哥見事情僵持,一轉眼走了。

隨後來了位面色陰沉的中年人,說小費必須給,不給走不了。我說,走不了還能怎樣?對方說試試看能不能走出這個院。張主任大概被我弄懵了,一開始詫異,醒悟後又羞又惱。作為大型石化集團的儀表車間主任,被請的次數多,但從沒見過像我這樣不懂事的。他陰著臉說,不就50塊錢嗎?我自己出吧,說完掏錢。我酒醒了,想起此行目的和眼前這尊神的重要性,趕緊拿錢給小姐。

事後,為彌補過失,我多次給張主任打電話,邀他來濟南玩。他一開始堅辭不受,大概一輩子不想再搭理我。後來,我寄了些光盤,氣氛緩和後,趁他來濟南開會,我生拉硬拽,幾乎綁架似的把他拉到公司,狠狠吃了一頓,飯後又去冶金賓館的夜總會酒店唱歌。反復交往幾次後,才將局勢扳回。

與張主任的深入交往

很長一段時間後,我們熟得像哥們,他常拿這事取笑我。我也覺得丟人,怎麼就那麼單純,認為小姐是免費的。當然,我沒饒過他,還擊道,沒見過你這麼裝逼的,屁大點官,還真拿自己當國家幹部。

一次酒足飯飽後,我們又去夜總會酒店唱歌,與小姐們嬉戲打鬧後,他又舊調重彈,拿這話刺撓我。周圍小姐們瞪大眼睛,像看外星人一樣看我。我臉上掛不住,指著張主任一本正經地對她們說,這是我的恩師,是他指引我走向歌廳,走向夜總會酒店,走進小姐們中間。小姐們哄堂大笑,他不但不笑,還翹著二郎腿,一副受用的樣子。

隨著交往頻繁,我發現他是不折不扣的色鬼,表面道貌岸然,實際一肚子男盜女娼。那年西儀開年會,我約他去西安廠裡參加。年會程序固定,先是領導講話,然後酒桌廝殺,最後是舞會。為不冷場,廠裡會挑選年輕貌美的姑娘陪舞,這正中他下懷。那晚,他幾乎一場不落,把在場美女都摟了個遍,直到舞會結束,還意猶未盡,戀戀不捨。

九十年代夜總會酒店舞會現場:熱鬧非凡的時代回憶

張主任與黑胖子的酒桌對決

那天張主任快下班時過來,正碰上黑胖子接姚冰,我喊他晚上一起喝酒,黑胖子美滋滋答應了。喝酒地點在燕子山小區旁邊的滷肉店,我們切了牛鞭牛肚,點了幾樣家常菜,要了2瓶蘭陵特曲,4個人開始喝,姚冰在旁沖茶倒水。

黑胖子的戰鬥力自不待言,張主任的酒量也深不可測。他們倆第一次坐一起,我有意讓他們決高低,便把話題引到姚冰身上。我小聲對姚冰說,張主任對你挺有意思,一雙賊眼老往你這飄,要不跟了他,人家大小是個主任,比黑胖子這樣的奸商強多了。姚冰聽了,俏臉生暈,嗔怒地撇我一眼。黑胖子在桌下用腳踹我,張主任看姚冰的眼神越發溫柔,兩人有了點敵意。

喝到中途,我們開始捉對廝殺,黑胖子和張主任較上勁,你一杯我一杯,誰也不服誰。我看火氣有些大,趕緊勸住,但戰事一起,局勢已非我能控制。兩人大概都沒在酒桌上遇到過對手,都很自負,不知不覺一人一瓶進去了。

此時黑胖子兩眼放光,每個毛孔都油汪汪;張主任頭頂熱氣蒸騰,青煙裊裊。繼續喝,又是每人大半瓶進去。氣氛反轉,劍拔弩張不復存在,兩人像失散多年的弟兄,眉目含情,話語綿綿,就差摟肩互訴衷腸,全然不顧姚冰在一旁冷眼旁觀。

喝到最後,兩人幾乎一人2瓶進去。走時都有些高了,黑胖子話都不會說,嘿嘿直笑;張主任見人就抱,抱著不撒手,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倆活寶打發走。據說黑胖子回去路上吐了,吐了姚冰一身,氣得姚冰一週沒搭理他。張主任本來第二天一早要回廠,也沒走成,在床上躺了大半個上午,晚上才回去。從那以後,他再來我們這,死活不和黑胖子單挑,兩人相敬如賓,倒也相安無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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