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會踏入經紀或牛郎這一行,就要從一開始的夢想說起——我要賺大錢!於是我決定準備當男公關牛郎來實現這個目標。
之前在網路上看到一則招聘外場服務人員的廣告,時薪從250元起跳,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好賺的工作?出於好奇,我前往應徵,地點在某大樓的辦公室。結果發現,這則廣告是掛羊頭賣狗肉,表面上是招聘服務生,實際上是招募牛郎。
當時我正好缺錢,於是繼續聽經理講解。面試現場人還不少,甚至有30到40幾歲、身高不到165cm、一臉路人甲,或是肥宅、油膩的人。面試過程包括:
於是我花了28000元買了他們的西裝,拿到手卻感覺像是夜市貨。
後來又陸續繳了20000元學跳舞,說是為了與貴婦交際。我沒多想就繳了,接著到他們所謂的店裡上班。店內陳設簡陋,幾乎沒什麼客人,還看到幾個同樣繳錢但外貌不佳的人在等待。當天來了幾位客人,包括一個酒店小姐和兩個40幾歲的婦女,我懷疑這些人可能是店家串通來的。
在領導下,我們招待這些客人,喝酒聊天,一晚上只賺了200元小費,與他們宣稱的月入十幾萬差距甚遠。我詢問總經理,他說一開始這樣很正常,只要肯打拼就會有改善。然而,3天過去,每天收入僅200到300元。
後來經理和領班召集我們,說客源有些來自酒家女,於是要求我們先去捧場,費用由我們這些新進菜鳥承擔。隨後,我們被帶到一家酒店消費,結帳金額高達68000元,由7人平分,每人支付約10000元。看著幹部們一臉滿足的表情,我開始感到疑惑。
此外,公司小弟告知我們還需包紅包給領班,紅包金額越多,介紹的客源就越多。於是我又包了20000元給領班。接著,公司要求我們辦理工作專用門號,帶我們辦了3個門號,還拿到一支新手機。此時我已身無分文,甚至被帶去辦現金卡,還賣掉了機車。
期間,一位自知外貌不佳的同事問我這是否是騙局,我表示不清楚,但已有一兩人退出。後來,一位30幾歲、相貌出眾的貴婦指名點我,聊了很久後離開,並與領班私語。隨後我被告知,她想包養我,帶我去泰國玩2個月。雖然我一度懷疑這是公司安排的戲碼,但領班說按照行業規定,機票費用20000元需我自付,且先繳給公司。
機車賣掉後,我又被辦了現金卡和信用卡,多次去酒店消費,每次花費高達78000元,說是為了與酒店小姐建立交際、開發客源。那位與我聊得來的同事提到我們可能被詐騙,又有幾人離開。他懷疑公司辦公室、店面、酒店小姐及所謂的貴婦都是串通好的。
我反駁說,如果是詐騙,應該不會真的帶我們去店面吧?況且店面確實位於林森北路,服務生也不像是假的,而且我們已投資十幾萬。他卻說,我們每晚只賺一兩百元小費,有時甚至無事可做,去了多次酒店卻沒見酒店小姐回訪,那位要包養我去泰國的貴婦也毫無下文。
幾天後的某個晚上,我們當中一位年輕同事再也忍不住,衝進辦公室,接著……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