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,我曾是一名酒店小姐,身高161cm,三圍34E-24-34,體重45kg。我的家庭背景讓我別無選擇,父親中度失智,母親在家打零工。19歲時,因為家境貧困,連二專都沒畢業就踏入了這個行業。
我知道這份工作不是長久之計。剛開始時,收入並不高,新人被剝削是常有的事,但這就是行業規則。從最初的3萬、4萬、5萬,到我離開時,一個月能有8萬(沒出場)。
我在這個行業待了8年,可以說看透了各種人。27歲時,父親過世,我選擇離開酒店。這對他、對我媽、對我自己,或許都是一種解脫。很多人離不開這條路,主要是因為收入落差太大,容易讓人走回頭路。離開時,我存了一筆錢,想找份普通工作,與母親互相依靠。
朋友知道我離開酒店後,問我想不想找個長期飯票。對於感情,我完全無所謂,以我的出身,這種東西不是我能高攀的。朋友介紹了一個男人,隔天他就發訊息給我:
「我承認你很漂亮,我就是看上你的外表,談個包養合約吧。」
我問:「你可以包養我多久?」
他回:「我膩了吧,先簽一年,你再給我答案。」
他32歲,長相普通,也不是有錢人。合約規定,周一到周五是我的自由時間,我還是找了一份工作;周五晚上到周日晚上則是他的時間。我想,反正就當這是兼職,打炮就是我的工作。
我開始懷疑,他是不是有病?不碰我是嫌我臟嗎?我問他,他從不回答。就這樣維持了半年,我終於受不了,我不需要別人施捨。
那天,我到他家,開始脫衣服,直到一絲不掛。他似乎有些驚訝。
我說:「來做愛吧!」
他回:「我不想。」
我繼續問:「你不舉?還是有什麼問題?我不在乎……」
他只說:「沒有。」
沉默了一會兒,我主動脫他衣服,彼此拉扯,他盡可能躲開我的觸碰。我問:「還是你喜歡男的?」他還是說:「沒有。」
我提出:「那解除合約吧,我會把半年的錢還你。」
他堅決說:「我不答應。」
又是一陣沉默,我不知為何開始哭泣,竟然覺得自己羞恥。我質問他:「你到底想怎樣,嫌我臟,覺得我的身體惡心?我也沒強迫你包養我!」
他拉我進房間,脫光衣服,隨後是一場激烈的性愛。事後,他倒了杯水給我,用溫水毛巾幫我擦拭乾淨。我身心俱疲,懶得說話。
他問:「很累嗎?想洗澡嗎?」
我點頭,他幫我洗澡後,讓我躺回床上。我問:「今天不把我趕回家?」
他說:「明天我載你回去拿行李。」
一切似乎沒變,我周一到周五繼續工作,他也沒再碰我。唯一不同的是,我住進了他家。一年合約到期,他再次拿出同樣的合約。
他說:「簽一簽吧。」
我問:「這樣到底有什麼意義?」
他只說:「對我有意義。」
我真的不懂,這是什麼關係?他總要我照他的意思做,卻從不解釋他怎麼看待我。為什麼所有問題都丟還給我?我不想像個期待愛情的女孩,我也不配……
我開始不太想和他說話。幾天後,他似乎受不了,把我帶到戶政事務所,說:「登記簽字,我會告訴你所有事情。聽完後,不滿意馬上可以辦離。」
他終於坦白:「我一開始確實覺得你很漂亮,我想了解你,也以為我只是好奇。至於做愛,我不急,反正有一年時間。性愛對你們來說稀鬆平常,我不想讓彼此像在例行工作,我想要你心甘情願。後來我覺得……」
我催促:「你說啊!」
他支吾道:「我有拜托朋友去查你的出場記錄。」(酒店會抽成,所以有記錄)
我驚訝:「蛤!?你一次講清楚!」
他繼續說:「職業後遺症和長期吃避孕藥,我希望你可以調養一年的時間。我也知道甜言蜜語你不會相信,我選擇我的方式留住你。我很驚訝,你認為我覺得你臟什麼的。」
一年前,我們不直接說出來,彼此心有疙瘩。如今花了一年時間重新認識相處,我不知道我們是否能一直走下去,但我知道他在努力,而我就沒有放棄的理由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不認識我的人覺得這是假的,我也不需要說服大家都相信。但還是感謝祝福我的人。他是台塑員工,一個普通上班族,不是有錢人。現實中,無論是他或我的朋友,多少有人等著看衰我們。所以我也不知道能走多久,但我說過,他沒放棄,我就不能先放手。
三圍只是想讓大家知道,很多人對第一印象還是很直覺的。(他已經允許我解慾)